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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9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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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食堂吃的,躍春即便是不想去,也覺得挨不住餓跟著走了。

一間有教室大小的房間,裏頭排著簡單的桌椅,犯人們都挨著次序排隊盛了飯菜找著空位子坐下吃。躍春走過去想要順著排隊,旁邊一個看守便端給他一盆盛好的玉米濃湯,外加一疊兩個小餐包。

也許是正式犯人和他有區別吧,他聽著那些犯人都被叫著編號,也沒有多慮地拿著這份不多但是珍貴的早點走到一旁坐下。

玉米濃湯是熱乎的,還伴著一股奶香,還好不是什麽發黴的飯菜,躍春正慶幸著,用勺子舀起一勺在鼻子跟前聞了聞。

真香。

咽了咽口水,他張口就想喝,不料哐嘡一聲,讓他不由一驚,湯汁濺了起來。

他瞪大眼睛驚訝地看著一只不知道從哪裏墻角裏竄出來的老鼠,已經跳上了餐桌,正在他的碗邊上喝著湯。

“該死的!”

人倒黴起來居然連老鼠都敢來欺負他,躍春皺著眉頭高聲示意盛飯的看守,自己要換一碗。沒有人理會他的要求,這下躍春不甘起來,難道被老鼠吃過的東西還能讓人繼續吃麽?

剛想著該怎麽用長篇大論來和這些沒人性的混蛋理論,聽著一聲吱吱的叫聲,只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老鼠,橫倒了下來,抽搐了幾下,就再也沒有動靜,一命嗚呼。

天啊!這是……

躍春驚呆了,有人想要毒害他,這絕對是設計好了的陰謀。

所有人都吃著沒事,唯獨他那一盆湯就是致命的東西,剛才還怪罪那老鼠這一刻看來他還要感謝神化成老鼠來救他的命。

對啊,他剛才還沒有排隊,就有人把碗遞到了他手裏,而再環視一下四周,除了兩個分配夥食的,一個看門的守衛以外,就沒有別的看守了。

這三個人沒有移動過,那剛才給他送飯的另一個人又去了哪裏?

他的思維險些都轉不過來,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,從自己被打昏到現在就是一場設計好的圈套,而且對方很明顯地想要監獄裏置他於死地。

到底是誰?到底是怎麽回事?

“有人要謀殺!有毒!不要吃了都不要吃了!”

裝作是受驚過度,他用德語大聲地呼喊著,自然周圍的犯人也目睹了那只老鼠的下場,哪怕有吃了一半並沒有出現異常的人,也顯得驚慌起來紛紛放下勺子,有的甚至把還沒吃的面包也扔在地上抗議。

眼見著一整個食堂的犯人都被他煽動得砸盆子掀碗的,一邊幾個看守邊喊人來一起控制場面,將所有人都趕回了自己的牢房。

最後,滿地殘羹的食堂裏,就只剩下一個擡頭挺胸的夏躍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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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這裏是今天開始更新的分割線…………

無論哪裏的監獄,都少不了一群喪心病狂的看守,也不知道這些人是長期心裏陰暗還是怎麽的,他們就愛利用自己的身份來打壓這些犯人。

就算他們是一時的罪人,不代表是一世的罪人,夏躍春的眼裏,充滿了不屑與不服。

“你想幹什麽?造反麽?”

安頓好了別的犯人,幾個眼見他鬧事的看守又回了過來,看著滿地狼藉,其中一個人擡手一拳就把躍春打翻在桌子上。

“你們想幹什麽?毒死人麽?”

好像有什麽熱流滾落下來,躍春僵硬地直起身用手抹著流出來的鼻血,瞪大雙眼吼了一句。

“你們這是濫用職權,我還沒被定罪你們就想殺人滅口?”

“還狡辯!你殺了人還敢在這裏造反?”

原本就已經被今天的這一場鬧弄得火冒三丈的幾個看守,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犯,居然還沖著他們大呼小叫,瞬間就擡腳踢了上去。

躍春一個踉蹌,往後倒去,頭咚得敲在木桌上,一陣目眩。還來不及站起來,便被人又一腳直接踹翻在地上。

接著他就記不清就那樣蜷縮在地上被人拳打腳踢了多久,只覺得渾身叫囂著疼痛,最後就沒有了意識。

醒過來時,他躺在那間牢房的地上,準確地說他是被凍醒的。渾身疼得他直不起來,鼻血已經止住了,摸著鼻梁骨,還有些許的酸痛。

這幫子混蛋,下手夠狠的。

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去,阿初一定在外頭想辦法救他,當然他知道這樣有一定的難度,異國他鄉,又不如在當年的上海灘。

更要命的是,他真的餓極了,而在發現了有人要謀害他的秘密後,他還能吃這個地方的東西麽?

餓著還有一絲希望,吃了就真的得去閻王爺那報道了。

躍春躺在地上,看著幾只鳥嘰嘰喳喳地掠過那小小的窗口,苦笑了一下。這就是囚禁中所期待的自由麽,真夠諷刺的,監牢裏留下這一扇可以望見外面的小窗戶,就是用來折磨人的吧。

看著時不時有鳥兒自由地掠過,人卻無法從這四面墻壁中走出去。

這種黑暗,真的不是能靠那照進來的一絲絲光明就可以沖破的。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初次分析案情的分割線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躍春被當做殺人嫌疑犯鋃鐺入獄,這是迄今為止他們兄弟從未遇到過的危機,這不是從前,想當然的被敵軍抓捕,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想方設法不惜一切代價去把人就回來。

阿四木訥地跟在阿初身後憑著本能的條件反射,竟然也能安全的將車開會到家。然後坐在了沙發的一角,沈默無言。

阿次和阿福圍繞著客廳的桌子坐下來,桌上的燭臺還矗著昨夜因為慶祝聖誕節未燃盡就提前熄滅的蠟燭。

仆人此刻都退下了,諾大的宅子內,除了客廳裏的吊燈開著,其他的每一扇門,每一個角落都隱沒在黑暗裏,沒有完全合攏的窗戶裏透出寒風將鏈幔吹的搖曳。

阿福體貼的替每一個人倒好了茶,擺在大家面前,卻沒有人喝。

時鐘在“嘀嗒,嘀嗒”一分一秒的走著,時間緩慢流逝在沈默裏。

“嘩啦”一聲,是阿初站起來去關上窗,拉上了窗簾。

屋子裏的一切靜默著,阿初嘆了口氣:“我……”

沒等他開口,阿四紅了眼睛,猛然一拳砸在沙發靠背上,“如果我看住他就好了。如果我註意到就好了……如果……”他喃喃自語的反覆著,以阿四的腦子完全不會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,他直觀的只會覺得躍春被壞人害了,如果他當時能早點找到躍春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

阿次坐的離劉阿四很近,他說不出安慰的話,發生在眼前的事情讓每一個人的心情都同樣沈重,他只能重重的拍了拍阿四的肩膀,以表達他全部的安慰情懷。

阿初眼神清明地,溫和地說:“好了,事已至此。我們只能小心行事,務必設法將整件事情查清楚,否則拖一天,就麻煩一天。”

阿四眨眨眼睛,他猛地一下站起來,眼神帶著希望的光芒看著阿初,他相信阿初能夠解決這件事情,阿初在的時候,阿初說話的時候,就像一種本能的服從和領導。

“太蹊蹺了,為什麽剛剛好就是躍春在那裏,如果真要殺了,除非失去理智,沒有人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。”阿初先起了話頭,他們沈默了很久,桌上的茶早就涼了,他去換了一壺潤滑馥郁的伯爵奶茶。

“沒錯,今天這件事確實很蹊蹺。而且一連串的事情都是針對躍春的,我現在甚至懷疑有人是不惜一切手段也要將躍春殺人滅口。”阿次說。

“殺人滅口的理由一般在於……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。”阿初鎖眉:“躍春知道的……難道我們不知道嗎?等等……有一件事情我們不知道。”

“什麽?”阿次問。

“躍春抓過未知嫌疑犯的手,他推測是東方人,骨齡約莫四十左右,這些是我們無法去判斷,只有躍春自己再一次去甄別的!”阿初謹慎地說:“看來這一次確實是早有預謀。如果躍春不入獄,一不小心,就會讓幕後黑手暴露行蹤。”

阿次說:“但是這也不能保證啊,這個小鎮上這麽多人,東方人也不止我們一戶人家,兇手再一次被躍春握到手求證的概率很小的。這個推論有些道理,但是不全站得住腳。還要再斟酌斟酌。對了,你看到那個屍體了嗎?,那個頭顱,雖然不能近距離檢查,但是也能看到切口完整,趕緊利落,能做到這樣一刀的,絕非躍春那種臂力可以做到。”

“能砍出這樣一刀的一定練過武術。”阿初說:“下到的角度從上往下直砍,肌肉撕裂紋理流暢,充滿力度。從角度上看,這個犯人習慣於雙手握刀柄。所以能砍出的力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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